体制内的人有其特殊的身份,什么样的聚会该去,什么样的聚会不该去,都会权衡再三。

我离开体制多年后,参加过一次“八.一”战友聚会。从此,再不参加战友聚会。

有一位战友转业地方后,已是县信用联社中层领导。他与我同姓,扯远点还是一个大家族,所以关系就比其他战友好。

其他战友各行业的都有,有经商的、做工程的、打工的、公务员、国企员工都有。

聚会场地订在县城的一所高档酒店,就餐费用实行AA制。战友相聚,自然是忆从前,金戈铁马大西北那段日子。

酒席还没开始,一做工程的李姓战友神神秘秘地凑到信用社战友身边。又是倒茶送水,又是打火递烟,我就知道他不会无事献殷勤。

我知道,这个李战友是个小包工头,应该是赚了不少钱。但是,赚得多,不如他赌博输得多。经常是取东墙补西墙,我有位同学在他手中干活,至今还有3000块钱的劳务费一直没清帐。同学知道我跟他是战友关系,还拜托过我帮忙,可奈何不了这战友真的太烂。

果不其然,李姓战友要信用社的战友帮忙贷20万款,并约他明晚吃饭。这都是信用社战友后来告诉我的。

席间,李姓战友百般谄媚,真的好让人恶心。

战友聚会吗,本来大家都是平等相待,没有高低贵贱之分。吃菜吗都是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,又不是七老八十。

李战友与众不同,把信用社战友“关照”得很是到位:这个菜味道不错,你老人家(尊称都来了)尝尝;他酒量有限,我帮他担一杯;他一会还有事情,不能多饮……。

李战友对信用社战友淋漓尽致的“呵护”,让席间的战友情瞬间变了味。最后,大家干脆就不搭理他俩。

隔天,信用社战友打来电话。他说李战友贷款的事他没给办,饭也没吃,扯了个“朵儿”说出差去了,没在县城。他说这个李战友跟在部队时判若两人,那晚上搞得他都不自在。